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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药只喝了一半,药效根本发挥不出来。
人一病就神志不清,爱撒娇,卫澧也不例外,他原本就没什么力气,现在直接往赵羲姮怀里一倒,头埋在她的胸口,抓着她的衣襟,像个小孩子一样,小声说,“不喝。”
赵羲姮往他嘴里又塞了块儿果脯,“喝,喝了赵羲姮就不走了。”
卫澧沉默着嚼果脯,嚼了半天也没咽下去,这下换赵羲姮捏着他下巴了。
“你怎么回事?”
“咬不动。”
卫澧发烧发的浑身软,连吃口豆腐都费劲。
哈哈哈哈哈哈哈,赵羲姮搓着自己的脸忍笑,虽然很好笑,但她不能笑。
卫澧都这么惨了,她再笑是不是就不做人了!
但是,“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好好笑啊。
她一边笑一边拿帕子接在他下巴处,“吐出来吧。”
卫澧乖乖吐出来,赵羲姮给他塞了块儿麦芽糖。
他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又要睡着。
发烧的卫澧真好哄,赵羲姮又拿了两块糖,哄他喝了另外一碗药,虽然还是吐一半咽下去一半,但好歹两次凑齐一碗了。
他嘴里含着糖睡过去。
赵羲姮过了半个时辰摸摸他的额头,烧半点儿没退。
“叫医师来,快些。”
卫澧抓着她的衣角,眉头紧紧皱着,看起来很不舒服,但是哼也没哼一声。
医师的意思是,不爱的生病的人一旦生起来就来势汹汹,看样子不能只喝药,还得靠针灸,但死一定是死不了的,要注意些,不要把脑子烧傻了。
卫澧脑子本来就不太好,再烧坏了就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