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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白嗤笑一声,说徐致远被裴禛耍了,他结婚了,戒指不离手,一心一意着呢。
徐致远微愣。
“真的?” 徐致远收回目光,他从来没注意过裴禛的手上,听见傅书白的说法,忽然莫名其妙地如释重负。
等着嘲笑他的傅书白却皱起眉头,说道:“远儿。”
“做什么。”
“如果按你以前的性子,知道他逗你玩一定是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了,绝不可能是轻松。” 傅书白道,“怎么回事,你…… 到底对俞老师……”
徐致远拿银勺轻磕空酒杯,脆声让傅书白的话中止,他擦着嘴,说:“吃你的。”
几杯入肚之后,烈味会冲走许多皮面的包装,傅书白没有多做嬉皮笑脸,愁容满面地担忧道:“你完了…… 徐致远。”
徐致远难得没有踹他,而是扯开话题,问起他的近况来——就比如牵连他卷入南墙事件的吴桐秋。
总是滔滔不绝的傅书白这次却说,没什么好说的。
看见他眼里被酒意冲刷出来的忧郁,徐致远问他,吴同学是不是个大美女。
傅书白瞪他一眼,说道:“你既然心里都有俞老师了,我劝你‘忠贞’。”
徐致远死不承认。
灰旗袍的女人弹了许多首曲子,声音很慢。
两人好像有很多话可以说,又好像无话可说。
气氛太过沉迷,本来酒力适中的徐致远受了感染,酒量浅成了一捧,倒进去两瓶就醉了。
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傅书白好像摇过他,说了些什么。等他一些意识稍稍回笼的时候,看到了裹着红围巾的俞尧。
他们好像是在车上,外面下起了大雪,这好像是秋去冬来之后的第一场。徐致远以为在做梦,上海不轻易下这么大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