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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尧:“?”
“我要你喊的哥哥,得是从早到晚的。” 徐致远腆着脸,黑眼睛晶亮,端着的是天真无邪一副模样,“早上一声喊我起床,晚上一声哄我睡觉,要咬着耳朵说。”
徐致远说:“尧儿,你看你能行吗。”
“……” 俞尧道,“我……”
“你看你,说要做交易的是你,又不肯等价交换的也是你。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有失公正,小叔叔,我是不是看我长得好骗故意欺负我?” 徐致远深叹了一口气,大义凛然地摇摇头,躺在他那一方小被子上面。
“什么等价交换……” 俞尧让他给气笑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便拎他起来让他回去睡,说道,“你要是荷尔蒙过盛,就去冲个凉水澡灭灭火气,别以为什么事都能找我解决。”
“你也知道我心里有火,那怎么不仔细想想是谁纵的,” 被拎到门口的徐致远动身,将他逼到门后处,拿起那本俞尧递给他的书,说道,“书上总教过什么叫‘解铃还须系铃人’。”
“…… 致远,” 俞尧总觉得他凑上来的呼吸有一种暧昧的热度,一只手推开他,说道,“这样逾矩了。”
徐致远清凌凌地看着他:“你把我当成个七岁小孩就好了,我只是想和长辈亲近亲近,哪里过分。”
俞尧冷眼看着这个比他高的七岁小孩,倒是没想到他还在拿裴林晚的事闹别扭,于是终于动了真格的,不由分说地将徐致远和被子一齐赶出去。
夜色遮掩得他看不真切,但总觉得俞尧的神色有些奇怪。心中暗戳戳得琢磨着,浑浑噩噩地回房间睡觉,晚上做梦做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惊醒。
小叔叔他,是不是耳朵红了。
徐致远听着窗外的雨雪交加,这后半夜算是再也睡不着了。
……
翌日的家门口被裹上了一层耀眼的银白,天气冷得像在发疯,冰凉的湿气直往骨头里钻,衣服里塞的棉花还是羽绒都拦不住它。
徐致远遥望着车站方向,心想这火车蒸汽大概也得被冻成冰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