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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没过多久就到了如絮坡。
如絮坡,地如其名,满坡栽种着不知名的高大树木,树冠苍白一片,不断有形似柳絮的花种飘洒漫天。
紫谈家在坡外三里的一处小院。
院落面积不大,推门而入时却看院中收拾得整洁干净。东西两处厢房,一间厨房,一间库房,院落墙角还堆了一捆柴火。
兼竹一眼瞧见:喔,烤鱼……
只是几秒他又晃了晃脑袋,排出自己脑中有失尊重的思绪。
紫谈不知道他刚刚转瞬即逝的想法,侧身将怀妄、兼竹请了进来,大声招呼屋里的兄长,“哥,来贵客了!”
房门里传来一阵动响,随后屋门打开走出一名男性鲛人。后者生得高大周正,但面色看着有些虚弱,兼竹了然:显然是先前得了风寒,病去了丝还没抽完。
紫深走过来,“小谈,这两位是?”
紫谈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怀妄的身份,便没开口。怀妄顿了顿,兼竹替人介绍道,“我是苍竹,紫谈姐姐的舞友。这位是我的兄长。”
紫深先是被“舞友”这种说法打蒙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哦哦”了两声又看向怀妄,“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呢?”
怀妄张了张嘴,“苍……”
兼竹,“苍梧。”
怀妄闭上嘴。他还随山上的树起名了。
“好名字!”紫深闻言拍掌惊叹,“一竹一梧,都是草啊!”
两人,“……”草。
紫谈大惊失色,她惶恐地看了眼怀妄,忙伸手去摸她兄长的额头,连连道,“哎呀还烧着呢哥,快回去躺着。”说完又同怀妄道歉,“我兄长说胡话呢。”
紫深皱眉反驳,“哪能没好,这都一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