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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涛一口气跑回宿舍。六人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中午太热,他们的简易房内没有空调,很少有人回来午睡。
他打开资料袋——里面装着几份材料,都是助学贷款的申请办法,国家助学金和奖学金政策。
林思涛粗粗扫过一遍,只觉得像做贼一样心慌又兴奋。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咳嗽声,有人推门而入,他慌忙把东西往枕头下一塞。
等到晚上,林思涛拿上电话IC卡,跑去工地对面的公共电话亭打电话。
他每隔几天给家里打一个电话。外公耳朵不好,只有外婆和他说话。
报过平安之后,外婆说他:“工地上苦吧?”
“不苦。”林思涛说。
外婆就笑:“嘴倒硬,工地怎么会不苦。”
林思涛真不觉得苦。他年轻,有的是力气。就是枯燥而已。原以为坐在教室里听课枯燥,没想到在工地上干活,比听老师照本宣科还枯燥十倍。打桩声无限循环仿佛没有尽头。
和外婆电话挂了之后,他犹豫了下,拨了另一个电话。
“喂。”活泼的女声响了起来。
林思涛叫她:“丹丹,是我。”
许丹大叫一声,大声责怪他这半个月来杳无音讯,到现在才给她打电话。
他和许丹是初中同学,高中又在一起,和许丹家靠得近。许丹家比他强一点,父亲还在,只是完全不问家里事。
“你在工地打工,应该能买不少东西吧?真好啊,能自己赚钱。”她羡慕地说。
林思涛认真问她:“你认为我应该继续在工地打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