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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阿佩伦跟自己一样……
“我们都是……”朗闻昔话语顿了顿,又用中文了两个阿佩伦听不懂的字。
阿佩伦学着他重复了一遍,说道:“孤儿。”
去年的立春,朗闻昔最后一位的亲人也离开了他,他陪外公在西班牙的福利院中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外公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回归故里,所以他让朗闻昔将自己的骨灰洒进了大海,希望洋流能将他带回祖国。
朗闻昔好像在阿佩伦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于是他在冲动下带着阿佩伦离开龙达,回到了巴斯克州。
每当有人问他,这是谁家的小孩?
朗闻昔都会拍着阿佩伦的肩,问他:“叫我什么?”
阿佩伦都有仰着脑袋,大声地喊道:“爸爸!”
同年年底,朗闻昔在安德烈·曼德的帮助成立了一个小小的工作室,最初的经济来源都是靠朗闻昔画行画赚来的。直到2015年开春,朗闻昔的原创油画作品在安德烈·曼德的推荐下参加了轰动一时的西班牙青年艺术家的比赛后,开始崭露头角。
这个从中国来的年轻人,以独特的色彩和视角呈现了既有东方韵味的孤冷,又有后印象派的风格作品。而他不止于此,为了迎合那段时间在艺术圈的‘艺术审美’,他新作风格转变成了怪诞的表现主义。
他的作品接连被拍出新高,短短两年的时间他成了西班牙画坛的风云人物,姣好东方面孔和‘生人勿近’的彬彬有礼,也成了他身价与作品加码的利器。
当然,在这期间里,他也遇到了自己的另外一位贵人,他名义上的助理,其实更像是他的老板——成寒,不夸张地说,成寒也算是身兼数职,朗闻昔从里到外都是由他一人打点。
成寒这么拼死拼活为朗闻昔卖命,起因是他欠了朗闻昔三条命。也是因为机缘巧合,朗闻昔救下了车祸中成寒与他即将分娩的太太。
当时,肇事司机跑得无影无踪,是朗闻昔和阿佩伦路过时恰巧救下了他们。按成寒的话来讲,这辈子可能都还不清了。
而在阿佩伦的记忆,一双灰蓝色的眼睛惊艳他整个叛逆期与青春期。
刚满15岁的阿佩伦第一次见到那双眼睛时,便彻底陷入了其中,不似碧蓝的汪洋、不似黑色的深潭,那双眼睛于他而言独一无二的眼睛,像一颗难以言说其美丽的宝石,一经出现,便是少年心目中的‘白月光’。
他是自己干爹的保镖、是成寒叔叔老婆的表侄、是自己的亦师亦友。他教他自由搏击、教他蹩脚的中文、教他如何成为一名‘男人’。
——那张东方的面孔、生着一对西方的眼眸。
严续成为了阿佩伦最初的‘性’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