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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卿舟雪靠在她肩头,安静地闭上了眼,不再说话吵她。
却发现师尊引着她的手,放在了心口上,她刚一睁眼,便听云舒尘虚弱道,“心口疼,你替我揉一揉。”
卿舟雪连忙爬了起来,就要下床,云舒尘一时被她这般大动静整得懵然,牵住她的衣角,“做什么?”
徒儿略有担心地看着她,“心口疼定不是瘀伤,揉有何用?怕是师尊内伤又复发了,我去给你拿药。”
“回来。”
“……师尊?”
云舒尘恨不得把她再从一梦崖上扔一遍,索性是根木头,兴许掉在哪条河里还能飘起来。
不是先前心心念念要与她双修么?年轻人许下的好话果然是骗人的鬼。
云舒尘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温声一笑,“无事的,突然不疼了。你一走还有点儿冷,别下去了。”
“就说穿少了。”卿舟雪认真嘱咐她,细细掰扯着道理,“便是突然不疼,也定然是那里有了隐患。倘若下次再疼该如何?药还是得吃的。”
她清凉如泉的嗓音,幽淡地在夜色中低叹,“正好,我还与你拿件衣物去。”
待到她来去一趟,云舒尘的身子都凉了大半。卿舟雪给她喂了药,和水吞服,而后将手中那套稍微厚实一点的衣物仔细地披在师尊身上。
待到要为她穿时,云舒尘的手松松搭在她的颈脖上,向下一勾,在她耳旁呵气如兰,“徒儿……这里好热。”
到底是冷还是热?
卿舟雪已经彻底被师尊弄糊涂了。
她感觉自己的脚腕被什么东西扣住了。再仔细感受了一下,是一根柔软的细藤,也不知是从窗外的哪个角落里长出来的。
她错愕地看着师尊,随即另一只腿也被藤蔓缠住。云舒尘冷笑一声,“无可救药。”
藤蔓一扯,将她固着在床上,整个人如坠蛛网,卿舟雪的视线被云舒尘垂落的长发遮挡了一二。珠帘外的光被遮住,卿舟雪被围困在这一狭小空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