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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目光定住,面露讶色。
“如此。”她说。
跃嚼着兔肉,平静地转过脸去。不知为何,见她这般神情,心中竟有些自得。
“喂。”女子盯着他:“你叫什么?”
“跃。”跃老实答道,说罢,他问:“你呢?”
女子将兔肉放入口中,不紧不慢:“我叫罂。”
北风仍在穴外呼啸,幸而穴中柴草充足,不至于断火。
兔肉已经吃完,跃奔波整日,感到困意愈浓。罂似乎也倦得很,用水漱过口之后,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角落有一床简陋的草铺,看得出许久无人用过,立着靠在在石壁上。篝火须维持整夜,柴草不足,有一个人要睡在地上。
罂走过去,将那草铺看了看,却又走回来。
“来帮手,将火堆移开。”她对跃说。
跃忽而知道了她想做什么。天气到底寒冷,夜里缺衣,在烧过火的地面上打铺会暖和许多。这是行旅之人常用的方法,没想到这女子也知晓。
他起身,用一根木棍将火堆拨到一旁,又加些柴草,让火继续烧起。
罂抓起一把草,把地上的灰扫干净。
草铺是用竹篾编成的,有些沉。跃走过去,一把将草铺抬起,移到火堆烧过的地上。
罂拍拍手上的灰尘,将草铺细看。虽陈旧,却还算干净,将就一夜并无大碍。她从地上拾起一根长树枝,摆在草铺正中,对跃说:“今夜此木为界,你我各半,不得逾越。”
跃有些意外。
他以为自己要睡地上。
“你我本是陌路,共宿一铺,不怕么?”跃觉得这女子着实有趣得很,揶揄道。
罂并无异色,在自己一边的草铺上坐下来,慢条斯理道:“野兽扑食不择,你是野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