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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晓风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
“正好他住的医院离我家很近,我就去看望了一下他,他躺在病床上居然还挺高兴,”宋秋说,“说他是自愿挨这顿打,还问我弟弟是不是马上要大,真是个脑子有病的疯子。我发现你们数学系净出疯子。”
徐晓风:“你到底想跟我暗示什么?”
宋秋笑了笑,道:“我这是明示,警告你这次回来要乖乖的,别干蠢事。”
徐晓风觉得冷,干脆把车窗打开,让外面的热浪和噪音涌进车厢,想沾染一点人气。
放在膝盖的手握着拳头,他平静又冷漠地说:“妈妈找人把顾思博打了,做了一个伤情鉴定,或许还改了伤情鉴定的时间,准备拿来污蔑给俞洲么?”
宋秋一下变得沉默。红灯,他看向徐晓风,神色间似乎有些感慨。
良久,他道:“去知海县的这几年,你也长进不少。”
徐晓风神色冰凉,转头看向外面林立的高楼大厦。
宋秋:“我把空调调高点,关上车窗吧,最近空气很差。”
摇上车窗,车厢里重新变得安静。他看到徐晓风雕塑一样的侧脸,叹了口气:“你比我晚生六年,很多事情你不清楚,我以前也不乐意跟你说。”
“徐教授和你是不一样,她从小就跟外公两人相依为命,一步一步爬到现在,为了给外公提供助力什么都做过,包括和我爸爸联姻。这么多年来你对她的认识都是片面的。”
徐晓风靠进车椅里,闭上眼睛。
“我还能回知海县吗?”他问。
宋秋用的是问句:“你居然还惦记着回那个小县城?”
话题止于此。
开过拥堵的高架,车没有驶向医院,而是直接回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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