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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一向有恩必报,今天就想找傅沉俞说一声“谢谢”。
直到他走到距离学校两百米远的小花坛,才看到傅沉俞。
而且傅沉俞的状态好不好,他正在和两个男孩打架,看上去应该是傅沉俞单方面殴打别人。
那两个穿着校服的小学生被打得吱哇乱叫,嚎啕大哭:
“本来就是红眼病!为什么不能说!”
“红眼病就是吓人!就是恶心!”
“又没说你!关你屁事!你为什么打我们!”
“呜呜呜呜呜你死定了我要告老师!”
“嗷嗷——对不起!别打我了!好痛好痛!”
傅沉俞收了手,站起身看到了季眠。
两个小孩趁他发愣,一时不察,抱着自己书包连滚带爬就跑了。
季眠张了张嘴,心里跟雷打鼓似的,满屏的弹幕:完了完了,看到大佬打人了,我不会有什么连带责任吧?
傅沉俞不说话,闷闷地捡起地上的书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季眠看到他侧脸有一道血口子,像是指甲抓出来的。
他一下就想到傅沉俞留下来陪他的举动,有些举棋不定地纠结:也许,傅沉俞没有那么凶,也可能……没有那么讨厌他?好吧,傅沉俞一直都对自己冷冷淡淡的,看不出讨不讨厌。
傅沉俞背上书包转身就走,季眠连忙迈开腿追上去,他的小奶音急急地:“傅沉俞!”
傅沉俞脚步顿了一下,没停下,但是明显走慢了很多。
季眠拽住他的手臂,真诚地开口:“傅沉俞,你脸受伤了。”
傅沉俞不理他,季眠发挥自己的同学爱,鼓起勇气:“我有创口贴,我给你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