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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番外2：我愿意（第8页）
（下）
想到刚才快排到柜台跟前还是离队走了，叶钦羞得要命，直往程非池身后躲，隔着口罩小声辩解：“不反悔……刚才只是出去喝杯咖啡。”
“还有？”叶钦抬头看他，眨巴几下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腾地红了，又把脸埋回去，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出来的照片上，两人一个看似冷静，实则眉目温柔眸中含笑，另一个歪着脑袋靠在旁边人的肩上笑得灿烂，眼睛里像盛着寒冷冬日里穿透云雾的唯一一簇暖阳。
现下却不需要了，他们从身到心，从灵魂到形式，都正大光明地属于彼此。
“那……那为什么……”叶钦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他有太多问
题想问，却舌头打结，恨不得程非池能读他的心才好。
叶钦为他做的他都看在眼里，可他那时候自顾不暇，能不在叶钦面前保持理智不做出失态的举动已经是极限。
照相师难得看到一对颜值这么高的新婚夫夫，打心眼儿里想给他们拍好，说这照片可是要保存一辈子的，指挥他们俩头挨近一点，笑容弧度再自然一点。
程非池侧头亲了亲叶钦柔软的鬓角，闭上眼睛，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也爱你。”
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在乎。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母亲走了，他怎么可能不难过？
他没意识到解释的话越多就越显得欲盖弥彰。程非池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就是不高兴。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今天不结也行，我不会强迫你。”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他怕勾起程非池的伤心回忆。程欣刚去世的那几天，即便程非池几乎没表现出来，叶钦还是能看出他的掩盖在坚强外表下的脆弱和迷茫。
不过若是追究起来，程非池也觉得半年前促使他提出结婚的真正理由的确称得上冲动，完全不符合他平常筹备好一切再行动的习惯。
叶钦舔了下嘴唇，在尚未平复的错乱呼吸中抽空说：“哥哥……我爱你。”
拿着填好的登记表去拍照，叶钦摘掉口罩之后，边上的女工作人员惊讶地喊：“呀，这位不是——”喊到一半收了声，竖起食指“噓”道，“二位放心，咱们这儿有保密条例，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下山的时候，叶钦的情绪还低迷着。s3;
彼时程欣刚离世，他的心像被挖去一块，无论用什么都填补不了这处空洞。或许那就是亲人离开的感觉，令人麻木空茫又不知所措。
他觉得自己矛盾极了，既为程非池难得的“冲动”欣喜雀跃，又为这按部就班完全在预料之内的安排沮丧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