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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红酒,甜中带烈,非常顺喉暖胃,陈堡主一口气喝了二十几杯,解了一些些馋虫,睁着迷雾双眼看向寒铁衣,舌头略微打结道:“兄…兄弟,一…一个亿还…还给我,就…就不找你报仇了。”
“好!”寒铁衣稍微思考了一下,爽快答应:“大哥,银子还给你之后,你也答应小弟一件事,可否?”
“行!”陈堡主掷了杯子,换了碗来,跟寒铁衣狠狠碰了一下:“兄弟,除钱之外的事情,大哥一律答应你。”
“大哥痛快。”寒铁衣高兴,与在座的人都碰了一下杯子:“小弟明年十八岁,想择个良辰吉日,把婚事办了。在此先与各位大哥通传一声,到时正式婚柬送来,大哥的整个家族,包括外头的五百个兄弟都来梨窝村捧场,这个面子大哥给吗?”
“给!”陈堡主扬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满桌杯盘乱跳,嗷嗷吼道:“我以为啥大事呢!不就是纳个妾嘛!兄弟你只要准备好酒好菜,我整个家族保证准时前去凑这份热闹。”
寒铁衣纠正道:“大哥,不是妾,是正妻。”
趴在桌子上的陈堡主又抬起头来,含糊不清道:“男人只有正妻没有小妾怎么行?我有很多侄孙女,明天天亮随便你挑,喜欢你都可以带回家去。”
说完这话,便趴在桌子上不再动弹。其他五位堂兄弟,记忆中就没喝过这么好的酒,话也懒得说,只顾闷头喝,早陈堡主一步醉倒在地上。
其时玄月西坠,已是四更之初,五百壮汉与堡中亲属都已进入下夜清凉梦乡中。
寒铁衣原地幻没,出现在叶塘县城南南门。他的计划是:上午采购肉食,下午申时前必须赶回梨窝村去。
与梅丫头一别三年,如今的她过得还好吗?两人共同生活过五年,五年时间,寒铁衣帮她锄地种菜,耕田割禾,修建房屋,积累了一世不愁的财富。
如果不出意外,她不应该过得很落魄才对。美好的憧憬在寒铁衣心中搅动,梅丫头很美,有一双灵动的美眸,有一张红润的小朱唇,还有那饱满的天庭前额,扎上高翘的马尾辫,百看而不厌,任那一个男人,都会将全部柔情倾化在她纤小柔韧的娇躯上。
他跟她说过:此去战场,快则一年,慢则三年,千山万水,定赶回来跟她继续生活。
如今掐指算算时间,刚好是第三个秋收季节,不迟不早,兑现承诺恰是时候。
站在叶塘县城南南门的寒铁衣,口中哼着小曲,看着东方一点点泛白,看着四面八方早早过来赶集的乡民。他们的手中也有鸡鸭牛羊,那牛是老牛,是病牛,经过村长同意,得到镇上盖章,可以牵到县畜牲市场多卖几贯铜板补贴村上经济。
这些数量,虽不及寒铁衣预期宴请全村人的肉食,但先期应付近亲好友三五天的宴席足够了。归心似箭,聚集在南城门乡民手中的禽兽,全被寒铁衣高价收购。城门刚开那一刻,鸡鸭牛羊,兔猪狗鹅……乖乖的跟在买主身后,离开南城门,浩浩荡荡往东走向梨窝村。
卖了高价的乡民见此神奇一景,口中啧啧称奇,但心中更高兴的是兜中多出来的三五个铜板。代乡里卖牛的老实太爷最开心,高出原价溢出来的钱可以收入私人账户了。
老实大爷没什么心愿,就想进城去给孙女买几条扎发皮筋,她们小小的愿望,便是老太爷大大的愿望。
叶塘县南城门至梅子树下山岭这段路,是一掌平的干旱荒地,足有三十余里远,野草丛生,有几许零星树木,常有野狼蛇鼠出没。梨窝村人很少出山,毕竟全程接近八十里,还要翻越两座百余米高的山坡,累且不说,还危险。
是因,梨窝村人向来鲜少出山,窝在村里自耕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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