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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彬赢了比赛有些高兴,他以前高兴的时候也喜欢弹我的头,那时候我都会腾地窜起身子按着他的头拿笔使劲敲。
但也说了,那是以前了,我大方地朝他打了个招呼,说:“我在想,还好你姓王,叫王彬,不姓宋。”
“什么意思?”他轻笑了一下。
“王彬......”我刚想说,这时朱宁出来了,前车之鉴,我怕他再做出什么糊脸或者掀翻人的事,连忙说,“王彬这个名字好听,你先进去换衣服。”
“你们认识?”朱宁走近了问我。
“嗯,我初中同学。”朱宁挑着眉看我,我又补充了一句,“还是我亲戚。”他又挑挑眉,似乎在说,放过你了。
“上场之前你叫住我想说什么?肯定是损我,你说吧,我撑得住。”朱宁把手掌摊开轻易又轻松地按在我的头上,押犯人似的,我们俩一前一后走着。
我想说什么来着?对,早恋,我想问,我们是早恋吗?早恋是害人害己吗?但我最终还是不敢问,也不敢听到他的回答,他要怎么回答我才满意呢,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觉得这学期的课难吗?”我把他的手打下来,随口编一个问道。
“除了数学觉得简单,其他的都是听课能听懂,一考试就不温不火。”
“你数学好,其他的怎么那么笨呢,多做题,多思考,就老师非要我们写的那个什么反思本没用,得自己在脑子里想清楚多总结才行,光抄下来不想又浪费时间又没有意义。”我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但我想把我觉得好的告诉他,我进步了,我也想让他进步,我考得好,我也想让他考的好——多么平庸又俗气的心思。
“记住了,莫老师。”
陈熠边拍着球边走在我们前面,路遇几位看球赛还没有走的女生,试探着问:“你是陈熠吗?”
陈熠停下来把球往腰间一抱,撩了一下刘海,说:“正是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