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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得想个对策把戏做全,光靠一个假消息肯定不够,要不找干脆雇个假男友?
还是…
一分心,指尖的口红没停稳,砰地摔在墨绿色的珐琅釉地砖上,滑开好远。
易思龄拢起指尖,撅嘴,没动。
她心情又坏了,和这支口红赌气,偏不捡,就这样看着,直到那小金管微微颤颤停在一双男士皮鞋前。
锃亮的牛津皮鞋,手工制作,英伦式,洁净无尘。
往上,是挺括的西装裤管,裤缝笔直,面料考究。
易思龄眨了眨眼,视线不由自主地再往上。
谢浔之面无表情地停下脚步,将这支拦路的口红拾起,起身时,目光精准地看过来。
猝不及防和这个陌生男人对视,易思龄心口一惊,目光含着几分无措,又有几分罕见的惊艳。
她的世界里很少有这种类型的男人。
男人身型峻拔,又修长,气场强盛,可气质截然相反,是温沉的,趋近于无限的平和,甚至可说是庄严。高贵中流淌着不容撒野的庄严。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戴墨镜的桀骜少年和一个气质温婉的都市丽人。
他停下,另两个也停下。
彼此间没有交谈,气氛沉滞。
男人紧接着迈步而来,纵使他目光温和,有礼,点到为止,仍旧像一片深不可测的阴翳,蔓延过来,带来无形而沉重的压迫感。
他就在易思龄跟前停下。
易思龄拢着指尖,不知为何,心跳加快。
她佯装镇定,笑笑,指他手中的口红:“先生,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