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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秒。然后用我的眼泪调味,去一遍遍舔舐他制造出来的伤口上,正源源不断滚出的血珠。
我不想把场面弄得太过糟糕,但依旧控制不住自己。
我不仅没控制住泪腺,还在他炙热的亲吻和紧密的肢体碰触间失去了自我。
大脑一片空白。
手上依旧一片洇湿感。他终于不再无视我的反抗,又轻轻圈住我的手腕,没有按在肩侧,而是握着置于胸膛之前。
我早已被他吻得没了力气,紧接着开始头晕眼花,我已感觉不到他是如何撩拨我口中每个角落——直到我整个人腿软到站不稳,身体开始下滑时,他终于放开了我。
发烧的眩晕、头部的撞击、颈间的失血,还有不知道什么激素在大量分泌,我在多重夹击之中无处立身,失去了知觉。
可是倒下前一秒,我发现手上早就该风干的血迹,还是湿润而鲜艳,在灯光下泛着水光。
——昏迷前的王珏
密不透光的房间里,没有风。
可我梦见了辽阔的旷野。李微在戳着十字架的野坟旁边,穿着黑色的风衣,带着白色的手套,于夜色中踏着舞步,用小提琴拉一首用来祭奠的挽歌。
心口还别着一支红玫瑰。
——昏迷后的王珏
王珏一睁眼,就立刻爬了起来,拖着散架的身躯,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间。
四下静寂,浴室有水声哗哗作响。
他想起手上的血,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