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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回来,见肃宁沉着脸坐在桌前,不看她,也不出声,不知发生了何事。她看向留在府中的阿紫,阿紫对她微微摇了摇头。宁安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见他未动,轻轻握住了他的小臂。
“王爷?”她隐隐觉得,他是在生她的气。
肃宁孩子气一般偏头,轻哼了一声。
宁安第一次见他这样,既觉得新奇又觉得好笑。她抱住他的手臂,贴近他的耳边,“王爷?”她盯着他的耳垂看,他的耳垂最敏感了,她想,他要是再不搭理她,她就咬他。
肃宁沉默许久,正在宁安想着要怎么咬他耳垂的时候,他缓缓开口了。“舍得回来了?”
宁安点头,他虽然不喜欢她出去,却不会限制她。“薛念说李冰要在应州呆一段时间,她闲着也是闲着,便准备开家店。珍娘手中也有些闲钱,便说要同她一起。”珍娘这次来,便也不准备回湖阴城县了。她与陈周兮,早已经是貌合神离。常懿山郡主虽然对她不满,前有薛媛媛,后有应州的外室与孩子,也不好拿捏着她不让她走。“我去了金铺,打了些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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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看着宁安,宁安不满,伸手掰过他的脸。“我下次不出去了。”
对她,肃宁并没有多生气,只是想起薛彦皓,心中生闷气。“算了。”他想质问她怎么自己的嫁妆都点不清楚,竟不知道被旁人混了东西。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太过于小气,竟同一个死人置气,怕她嘲笑。
他起身离开,宁安越发的不解了。
阿紫道,“下午,长安公主离开后,王爷便生起闷气来了。”
宁安叫来想想,问清了事由,哭笑不得。“他总说我心眼小,我瞧着他心眼也不大。薛彦皓我想都想不起,死了也有好多年了,薛家都快覆灭了,他竟然还吃味。”笑完,又觉得心热甜蜜。
想想不解问她,“阿娘,你笑什么?”
宁安揉了揉小女儿肉嘟嘟的腮,“笑你爹孩子气。”
不知不觉便立秋了,睡到半夜,宁安嫌冷,不停往肃宁怀里钻。肃宁醒来,抱紧了她。两人贴面相拥,外露的肌肤湿凉凉得像是含露水晶,触感更添腻滑。他伸手往她腋下探,触手滚烫,冒了一层薄薄的汗。
从床上坐起,正要喊人,才觉得冷。便是立秋,夜间也不至于如此冷。
守夜的阿朱听到动静便走入内室了,“王爷?”她轻唤。
“王妃发热,去喊连先生。”自从开始服用蛇毒之后,宁安发热便与旁人不同,外露的皮肤冰凉,根本察觉不到发热,唯有腋下、乳下、腿间能探到。每每发热,便是生一身冷汗,稍稍不注意,便会加重风寒。这些日子忙着军营与西凉的事,她每天又开心的很,不见丝毫疲惫倦怠,竟让他忽略了季节,忽略了她逢换季便要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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