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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你们这个什么烧酒,劲头比我当年喝的还要大不少。”杀青后的次日,魏宗万坐在汽车后座,对着正在开车的陈燔问道。
“您不是说香雪酒么?”陈燔还没答话,副驾上的丫丫却用问句回答了问句。
“我那是糊弄他们小年轻的,绍兴确实有叫香雪酒的老酒,不过这名字是80、90年代才起的。”魏老爷子露出一个老顽童式的笑容。
“酒糟烧酒?酒酿烧酒?我也不知道普通话该咋说。”陈燔开着借来的车,也不回头,“魏老师知道我们自家黄酒是咋酿的吧?中间有道加水的工序,把水换成糟烧就行。”
“糟烧又是什么酒?”丫丫化身十万个问什么。
“就我们本地的白酒,这东西说白了就是米酒兑白酒,只是有个十分短暂的二次发酵而已!”
前头有只田园犬横穿马路,陈燔轻轻踩了脚刹车。那狗子丝毫不领情,居然还毫无素质的冲着司机叫唤了几句。
丫丫怀里突然探出个黑乎乎的小脑袋,车里顿时也响起一片兴旺之声。
“别叫唤啦,那不是你妈!”丫丫煞有其事的训着怀里的小狗崽,好像它这能听懂似的。
这一车三人,刚刚驶出东阳界。陈燔自然是要回家省亲,交往一年的女友也差不多是时候该带着见见家里人了。魏老爷子则是听说陈燔奶奶家至少还有几十斤的美酒,决定豁出老脸前去讨要一番。
魏宗万看着窗外的景色,忽然开口问道:“这地儿就算到义乌了吧?”
“嗯,世界义乌亚洲横店中国永康浙江金华——金华可能是中国最悲催的地级市了,小弟都比他混得好!”陈燔满嘴顺口溜,倒也没打算去考研。
“也不能这么说,历史上金华府也是赫赫有名的,前头这些个地方发展起来才几年!”说实在的,老一辈的演员历史水平都不差,不像现在。
“那倒是,就像松江府之于大上海!”
“哈哈,说得对!”
趁着等红灯的功夫,陈燔右手离了方向盘,指了指路牌:“对了,现在走得是宗泽路,回头我们攒个戏,让丫丫演个梁红玉,您老来演宗泽如何?”
“你小子不会想演韩世宗吧?”魏宗万今天谈兴颇佳,怎么接茬都有话头,“你让高俅演宗泽,观众不得跳脚啊?”
“这俩人历史上有交集吗?”丫丫之前光顾着逗弄可乐,没怎么开口说话,这会儿听说要攒戏,这才开口。
“应该有吧,但估计不多。宗泽脾气比较直,一直在当地方官,直到靖康之变才开始手握重权;高俅则一直在中央,他死的那年正好是靖康之变。”
一路闲聊,不知不觉车子已经穿过义乌市区,来到了龙回花卉市场——08年,小地方还没有专门的猫狗店,大部分都和花鸟鱼虫混一起卖。
陈燔和佟俪娅俩人下车转悠了好一会儿,这才带着一个大包返回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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