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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琳琅接着说道:“家严一开始并不知那把太古遗音是赝品,正好当时寒潭先生来信,家严便在回信之时提到自己得到了这么一把宝琴。那寒潭先生在回信里说要来关中看一看……可、可此时家严才发现那把琴是、是赝品!”
刘梦棣不好意思地说:“那把琴……是经我手做的赝,还请小姐宽恕则个!如今又有一把宝琴现世,我定叫小姐如愿!寒潭先生若是来了关中,您便让沈礼部说,这是用原来的太古遗音换的即是了!”
以宝换宝在古玩界并不罕见,这种事情是能说得过去的。
“这……也不知售琴者手中那一把是不是十大名琴之一,更不知对方肯不肯相让。而且、而且我担心家父怕再度受骗而不肯再拿银子买琴了。”
刘梦棣笑道:“无碍,有刚刚那四个字,售琴者定会让我们先看看那把琴的。以我之学识想来能辩个真伪。到时你再回去与令尊说道一番即是了。”
二人正说话之间,晴儿打开房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没等沈琳琅开口,那晴儿赌气一般得将刚刚带出去的那张纸给狠狠得拍在了桌面上。
沈琳琅连忙问道:“如何又带回了?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晴儿白了刘梦棣一眼说道:“这穷书生算是说对了一半。那人的确是说了小姐与这把有缘,但她没马上说卖琴之事。只是说这里人多嘴杂,不好细观此琴。约小姐后日下午去大慈恩寺大雁塔一叙。”
沈琳琅的脸上却好似没显出高兴的表情来,她看向了刘梦棣并说道:“梅儿嘴快,必定与那人说了我即是沈尚书之女。如公子所料,其已定我为有缘人,也不知……不知是不是如公子所言那般是有所歹意……”
刘梦棣对晴儿问道:“他没留下这副字?”
晴儿不满地说:“留字做甚?又不是什么宝贝。”
“没什么。”刘梦棣随口应了一句之后摸着鼻子沉思了起来。
沈琳琅也反应了过来,她说道:“公子的字非比寻常,如同率滨先生真迹一般。若售琴之人受儒学熏陶,定是要留下公子墨宝细心查看一翻的,想来……想来她非是儒学之徒?”
刘梦棣说道:“此事怎么看都透着一种怪异!小姐不可亲身前去赴险,反正沈礼部也不知情,您便当作无有此事发生。后天大慈恩寺那边便由小生前去一探究竟好了。”
沈琳琅连忙说道:“不!”
刘梦棣心中偷笑了一下,但还是问了一声:“什么?”
“如若真如公子所言,售琴者是冲着我沈家来的,而我又没去,她必然不肯将宝琴相让于你,甚至都不会让你看上那么一眼的。我若是与家父说起此事,且不说家中是否有备这几千两银子,就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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