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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十九楼跳下来,谁还能活着?”钟樱木然地问。许哲鸣看到她抬起的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过来。
他叹息一声,按捺住拥抱她的冲动:“她父亲的事,我很抱歉。可是她母亲,她弟弟,都还好好地活着。”
钟樱麻木地看他一眼,抱住自己的肩膀往外走。
许哲鸣追上去:“冷吗?”她说:“冷。”从心里面觉得冷。
也许许哲鸣觉得,只要人还活着就是好。可是,人怎么能只需要活着就好?
回到许家,她大睡了一场,做稀奇古怪的梦。
梦里面钟巧巧仿佛还是很年轻的时候,看着她的视线似嗔似怨,最后却轻轻地拍着她,柔声哄她入睡;梦里面还有看不见面孔的人,白衬衣黑裤子,解开一颗扣子露出锁骨,对她伸出手,说着跟我来,面前就是美好的生活……
钟樱几乎就真的要跟上去,末了却陡然想起,她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幸运。
她挣扎着醒过来,满头大汗。
池筱在边上翻过一页纸张,微笑着俯身看她:“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钟樱问,“几点钟?”池筱看一看雪白皓腕上的手表,说一个数字。钟樱凝视她的手表,问:“很贵?”
池筱微笑,摇一摇手腕:“许先生付账。”她大有深意地说:“许先生是个很慷慨的老板,只要你做得够好。”
钟樱坐起来,深吸一口气:“我知道。”
池筱过来说起进度:“池家,居然是我的本家,如今穷困潦倒,就算是赢了官司,钟小姐也不会有进益。”
钟樱疲倦地说:“事实上我现在才想起来,这种事件应该是检察院公诉,所以池小姐你的存在,毫无意义。”她用完好的那只手做一个弹出去的手势,池筱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