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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明明就是规规矩矩的婚生女,我为什么还需要你来承认我的身份?”
如果说以前,钟樱一直为自己私生女的身份而觉得难堪,如今一切都已经被证明不过是她的想象,她是正正经经的婚生女,仿佛一瞬间,所有的包袱都消失了。
“你走吧。”她说,“你也好几天没有休息了。去休息吧。明天,你还有课程。”
许哲鸣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手。
他往外走两步,又停住脚步,转过头来,少年英俊的脸上写满担忧。
“你……”
“我不会有事。”钟樱说。她的眸子中透着坚定,尖锐地刺入许哲鸣的心,让他颤抖了一下。
这样的她,他曾经看到过。
圣诞夜的那一天,满地的玻璃渣中,她就这样平静地拉上被子睡去。
“好。”他低声说,“如果有事尽管叫我,我就在隔壁。”
然后转身,在她的视线中一步步地走远。
等到门关上,钟樱闭上眼,蜷缩起膝盖,靠在椅背上仰头,眼泪不自觉地又流了下来。
钟巧巧死之前,她以为自己与她已经毫无关系;钟巧巧死后,却仿佛有什么从身体内生硬地被扯开,断裂,疼痛持续。
她与她的羁绊,比她想象得更深。
抬手擦去眼泪,钟樱从椅子上下来,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不管怎么样,就算疼痛依旧,生活也要继续。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杂草,那么,今后也该以杂草的姿态,继续顽强地活下去。
热水从头顶冲刷下来,眼泪融入其中,消失不见。
当情绪回到身体,疲倦也随时而来,钟樱走出浴室,扑倒在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