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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手腕被顾琅言攥得很紧,甚至在察觉到他想挣脱的时候,顾琅言加大了手劲儿。
有点疼,但陆祺忍着没吭声,就好像他要是先开口,就相当于他认输了一样。
唐嘉慈点了杯烈性酒喝了一大口,被强烈的灼烧感刺得眼泪汪汪,他一边“斯哈斯哈”的吐气,一边手忙脚乱地要去够纸抽。
纸抽在顾琅言左手边,他看都没看唐嘉慈一眼,似乎是显他碍事,顾琅言拿起纸抽往他跟前一扔。
唐嘉慈连抽好几张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说:“这酒好辣啊我感觉嗓子在冒烟!”
他们之间的默契程度超乎了陆祺的想象,陆祺想起了重逢后第一次见面时晴晴感叹他们之间的默契的画面,不自觉地对比起来。
如果说陆祺和顾琅言之间的默契是记忆和躯干的残留,那么唐嘉慈和顾琅言之间的默契就是实打实的、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熟稔。
心脏被利器猛地贯穿,伤口汨汨流着黏稠的血液。
陆祺慢吞吞收回视线,心脏传来的钝痛令他来不及过多思考,他想,在这一局,我确实输了。
“我去看你的演唱会,一定需要一个理由吗?”
攥着陆祺手腕的那双手颤了颤,但陆祺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借着昏暗的灯光眨了眨眼睛,把眼眶的酸涩感强压下去,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让自己的退场显得不那么狼狈。
——“有朋友在等我,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喝。”
顾琅言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看了许久他离开的方向,他有些懊恼自己不合时宜的发问,弄得双方都不愉快。但在他看到陆祺那双润泽的杏眼时,大脑一片空白,彻底被本能支配。
陆祺逆着人流的方向,离开的背影相当果决,不给人留下一丁点幻想的空间。
就像当年分手的那天,他站在窗边,滔天的痛苦快要将他的四肢都拆解,但他什么都不能做,女人啜泣、哀求的声音在他耳边盘旋着,他得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只能忍着痛看他的背影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茫茫白雪。
仿佛他从没来过,那段时间、那个狭小出租屋里的缠绵和回忆只不过是他这样一个重症患者的为了自我救赎而臆想出来的幻觉。
【作者有话说】
别别扭扭小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