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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最后顾琅言都有点意识不清了,瓶子扶着他坐上车,他撑着头低声喘息,夜色正浓,黑得看不到尽头,他只看了两眼就收回目光,“瓶子,几点了?”
“哥,快一点了。”瓶子给他拧开一瓶矿泉水,顾琅言捏着瓶身粗暴地喝了两口。
他抹了一把嘴上的水痕,“回酒店吧。”
“好,哥你坐稳了哈。”瓶子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顾琅言讨厌黑夜,但他又只有在黑夜才能畅快肆意地露出这张脸,他把车窗放下,任由晚风扑在自己的脸上,稍微清醒了点。
“几点的机票?”
“晴晴订的下午三点的机票,哥,你回江云干嘛啊,也待不了几天就又要飞去枫城了,多折腾啊。”
七月的最后一场演唱会开在枫城,直接从申城飞枫城明明更方便。
“你不想回家啊?”顾琅言轻而短促地笑了一声,“江云是我家啊,我想回去待两天。”
瓶子没再说什么了,“好吧,我就是担心你身体。”
“嗯,我知道。”顾琅言闭上眼,“最近还可以。”
瓶子欲言又止,余光瞟了一眼正在合眼休息的顾琅言,还是没把那句“怎么看你现在都不像还可以的样子”给说出来。
回到酒店后,顾琅言反而不困了,他洗完澡坐在沙发上,酒店淡黄色的氛围灯洒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在这种柔和的氛围下心中一股冲动在疯狂叫嚣着,他每到夜晚就没办法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前几年刚出道每天都忙得团团转,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出了一些问题,直到问题越来越严重,严重到他无法忽视的时候,似乎就已经没有任何解决、挽回的措施了。
顾琅言其实挺不想因为这种事去看医生,也觉得这未必是件坏事。
至少在这个圈子里,能控制自己的欲望或许才是保持本心的唯一办法。
可此时此刻,他在想到陆祺后,竟然久违地再次有了些冲动,只是这种呼之欲出的感觉,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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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祺还没从前几天的宿醉中缓过来,就又被陈知行喊出来叙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