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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琅言尤其喜欢在床上欺负他的时候喊宝宝。
用着温柔宠溺的语气说出一些极具压迫感和侵略感的命令词汇。
“弹什么?”陆祺问。
顾琅言没理他,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轻按几次试了下音色,然后慢慢闭上眼,一首熟悉的、温柔的音乐顺着他的指尖流淌在空中。
顾琅言的粤语说得比以前好了,发音更标准了,唱腔也更加专业,带给陆祺一种与那年完全不同的感受。
陆祺深吸一口气,听他唱到:“没法隐藏这份爱,是我深情深似海,一生一世难分开,难改变也难再。”
那些年褪色生锈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住在泰泽为他弹琴的意气风发的少年与现在成熟稳重的顾琅言有一瞬间的重叠,陆祺眼神落在他的侧脸上,视线贪婪地描摹着他的身形。
顾琅言的声音低沉、暗哑,丝毫不掩饰其中的爱恋和缱绻。
陆祺痴痴望着他,甚至不舍得眨眼。
琴声逐渐减弱,顾琅言睁开眼,眼中装满了不安和迟疑。
四目相对,顾琅言看到了陆祺崇拜的眼神,这双眼睛似乎从来没有变过,看向自己的时候瞳孔里满是爱意。
舌尖舔过牙齿最锋利的地方,然后又抵了抵侧脸,顾琅言含糊地说:“你觉得,是现在的我弹得更好,还是以前的我弹得更好?”
不管是唱功还是弹琴的技巧,都是二十九岁的顾琅言更胜一筹,顾琅言不会不知道。
所以他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是顾琅言想要得到的答案。
陆祺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终于能肯定了。
顾琅言在怀疑。
他觉得陆祺喜欢的一直都是十九岁的顾琅言,而非现在的顾琅言。
大概是陆祺昨天对那种合照的珍视令他产生了不安。
陆祺在脑中仔细地回想,确实在那之后他的状态就不太对,这段时间他的病情很稳定,甚至不需要频繁地吃药了,所以陆祺只当他是因为药物戒断后的不良反应,没往这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