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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悄悄将帘子掀开一角,看到傅蓉抱着肚子沉下眼,紧盯着床上的萧云笙。
“之前太子和二皇子相互制衡,他掌握军权,就是替陛下把握着千军万马,可如今二皇子不在,将军和太子亲近,陛下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盯着军权落入太子手里。”
苏嬷嬷忧心忡忡:“可太子就是储君,早晚……”
“陛下殡天,继位自然顺其自然,可不到最后一刻,谁会愿意手里的权利被分走。如今傅家还未安定,我还指望借着萧云笙的名头震着府里那些个不安分的,偏他躺在这,实在是拖累!”
傅蓉揉着眉头,愈发燥动。
“父亲之前就想到过今日,可最少也还有两三年的光景,谁能想到二皇子竟被个贱婢弄丢了命,若不是江月那个贱婢,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怒老奴多言,将军活着萧家自然是依仗,可若是萧家被陛下厌弃,只怕会牵连咱们傅府,如今傅家举步艰难……”
苏嬷嬷的话不仅炸的傅蓉面色艰难,让躲起来的江月更是浑身轻颤。
是她自作主张,造成的连锁反应连累了将军。
将军不曾提过,太子也不曾说过这样的后果。
是她害的将军如此。
不等她多想,门口又传来内侍的呼唤。
“将军夫人可在这?”
傅蓉使了个眼神给苏嬷嬷,两人整理一番,傅蓉眼底便含着一包眼泪。
转身挤出一贯的笑来,看起来就是个伤心欲绝还不忘维持体面的可怜人。
“可是陛下有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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