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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复仇者集结（16）（第2页）

愤怒的多玛姆恨不能将对方的灵魂撕扯成碎片，但契约之下，他无法主动伤害对方。

“没关系，我的生命是永恒的，我等得起。古一，我记住你了。你会日日夜夜承受无尽的折磨，直到死亡。等你死的那一天，我会回来取走我的报酬……”

古一没有说话。她默默戴上师父临终前交给她的阿戈摩托之眼，成为了新一任的至尊法师。像她的师父那样，寻找有法术天赋的人，将他们培养成维护地球的新生力量。

没有人知道，在多玛姆的诅咒下，维山帝和黑暗维度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她的身体里，日夜不停地厮杀争夺，给这具身体带来灵魂深处的无尽痛苦。

一刻不停，永不间断，直至死亡尽头。

“但我还不能死。下一任至尊法师还没有人选，守护地球的力量还远远不够。我曾经借多玛姆的力量逃脱死亡，拯救地球，而如今，我若以死逃避多玛姆的诅咒，付出代价的，将是整个地球。”

古一法师看向不知何时站在屏风后的大弟子莫度，眉眼温柔。

“我不许你们接触这些，就是不希望你们像我一样，承受永无止境的痛苦。多玛姆的永生不是天堂，而是地狱。”

莫度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干，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以前总想着，告诉你们有什么用呢？你们都是好孩子，多说一句，无非是多些人为我担心而已。”古一法师露出一抹微笑。“无需担心，这是我汲取黑暗维度力量、欺骗多玛姆，应当付出的代价。我心甘情愿。”

“呜……”

一边听着的云小筝已经是泪眼婆娑。几百年的折磨，那该有多痛苦啊，而现在的古一法师，却能够言笑晏晏，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一丁点脆弱。

古一法师安抚地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只是凯洛蒂告诉我，一味地告诫你们要远离黑暗维度，远离多玛姆，却不将原因后果说清楚。若是有一天你们从其他地方了解到一星半点的东西，或者发现我靠着从黑暗维度汲取力量得到长寿，苟延残喘逃避死亡，可能会造成严重的误会，引发让人叹息的结果。”

“比如你，卡西利亚斯。”古一看向自己的爱徒，“我该对你说声抱歉的，卡西利亚斯。我只想要保护你，却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卡西利亚斯的脑袋里一片混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的信仰与情感，意志与欲望，反反复复被摧毁，被揉碎，又被抚慰，被重建。他痛苦地发现，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自己曾经最尊敬信任的师父，这到底是她真诚的心灵剖析，还是又一次的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