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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薛清茵想了想,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我方才是不是……砸到你了?这几日我总做噩梦,一时竟没能分清现实和梦境。”
贺松宁如兄长般关怀道:“做噩梦?”
薛清茵揪住他的衣襟,一下埋在他的胸前嘤嘤哭泣起来。
“我梦见你娶了八房妻妾,便从此不再疼我了。”
贺松宁:“……”倒也从来就没疼过你。
“我还梦见,你出去领兵打仗,死在外头了。被万箭穿心,好多好多箭,扎在你身上,跟刺猬似的。吓死我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点不对劲。
“我还梦见,你死了之后,你的八房妻妾全改嫁了。呜呜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你……”
“……”梦见他死了还戴绿帽?贺松宁额角的青筋禁不住蹦了蹦。
“我还梦见……”
“好了。”贺松宁一把捂住她的嘴。可别再做梦了。
他扯了扯嘴角,再露出点笑容:“今日见到我了,你不会再做噩梦了。莫要瞎想,你的人生大事都未定下来,我又怎会娶妻?”
“哦。”薛清茵低低应声,重新躺好。
贺松宁舒了口气。
薛清茵越发难缠了。
他掩去眼底的厌恶之色,转身大方离去。
丫鬟还感叹呢:“我就说这几日姑娘怎么都魂不守舍的,原来是梦见大公子死了。这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