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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平县主被贺蕴从山林深处逮了出来。
他们就近宿了一晚,打猎、烤火、吃肉。
“这样不会不符身份吗?”栖云问。
“不会,皇后允我们常这样玩,说磨砺之下,遇了事才不会慌乱。”乐平县主答道。
栖云又难掩好奇:“为什么不叫婶婶?”
乐平县主眼底掠过一点厌憎的光:“我讨厌我的父亲。”便不想按魏王那边的辈分去喊。
栖云笨拙地安慰她:“我、我没有父亲。”
乐平县主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过来些。”
她抱住栖云的脑袋:“这样,我扮你爹吧,乖,睡觉。”
贺蕴:“……”
栖云倒也真睡着了。
再醒来却是在一处陌生的宫殿,她躺在一张小榻上。
能隐隐听见外头的说话声。
起头的是一道懒散的声音:“你输啦。”那是皇后舅母的声音。
“嗯。”应声的人哗啦啦开始掏银子,但语气却一点也不沮丧,甚至还有点轻快。那是四公主,不,四姨母的声音。
皇后舅母道:“怎么总输给我?”
四姨母道:“我喜欢。”
皇后舅母道:“这是你夫君赠你的东西吧?都进我口袋,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