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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儿的性别鉴定,短时间内闪婚,怎么看怎么像是蓄谋已久的。自己这是进了一个婚姻的局,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待到没有利用价值后被果断抛弃的弃子。
在这场婚姻里,她的身体被弄得伤痕累累,连同她的整个人生也都被虐得千疮百孔。
可是,可是算了,如今的她所有屈辱与不甘都只能往肚里吞,她没有任何力量与那一大家子人抗衡,也不想再与他们扯上任何关系,理论都懒得和他们理论了。
还好,前半生就这样被人家算计的失去一切,终究还给她留下了孩子,纵使别人眼里她是被嫌弃的,被骂作赔钱货的,但是于她而言是世上最可珍贵的礼物。往后余生,有这个孩子,于愿已足。
听说顺产对宝宝更好,勇敢的安宁毅然决然选择了顺产。
年春担心她受罪,建议她剖腹产,她拒绝了。
好在医生做了全方位检查后说顺产没有问题,年春才稍微放心,但她还是提心吊胆的。自己当年生尧尧的时候是剖腹产,所以没有顺产的经历。
但是她看过的书里,详细描写过顺产生孩子的感受,那样的感受令她心惊肉跳,没有勇气尝试。现在比她还娇弱的安宁居然选择了顺产,怎不叫她为她捏把汗?
医生不让年春进产房里去陪安宁,她虽很想进去陪她,但她同时也很怕亲眼目睹那一番难以想象的挣扎。
年春于是只能在产房外焦急的等待着,竖起耳朵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心里又怕听到安宁痛苦不堪的声音。
可是,她什么也听不到,有些不敢置信,书上可不是这么写的,书上女人生产时的叫声可谓是惊天动地的场面,哪里是这般静悄悄,毫无波澜的,实在出人意外。莫不是这产房隔音效果一等的好,以至于多大的声音都不外传?
想象那样的场面对于女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刑罚?
坐立不安的年春禁不住胡思乱想一气。想起自己的焦躁又觉得哪里不对。守在这里坐立难安的不应该是她,而是赵家伟啊!
虽然她在这里守着姐妹也是应该的,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哪能比得了孩子的父亲能给予孕妈和宝宝的安全感来得更踏实呢?这种时候谁也无法替代孩子的父亲的地位和存在的意义。
可是,赵家伟这个温人,他缺席了,他混账,他不配。
一种隐隐的遗憾感,令她对安宁心生怜惜。唉,事情都这样了,多想也无益,可怜的安宁。人生第一次生产,孩儿他爸却永远的缺席了。
她哪里知道,赵家伟正陪着小洛在做孕检呢!没错,世上就有这么毫无道理的事情。也有这样扯淡的碰巧。
就在这同一家医院,赵家伟正带着小洛做产检。赵家伟原是没这个心情的,可家里人应是逼着他带小洛来,一定在大医院里做检查,以确保万无一失。
楼上楼下的,年春坐在三楼产房前守护安宁,赵家伟等在二楼的妇产科走廊上等小洛。
赵家伟心不在焉,无情无绪;年春焦虑万分,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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