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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之没有进门,而是躲在窗户的一侧往屋里瞧。叶蓁未曾练舞,许是累了,正端立在一旁瞧着女先生教甜樱。脸虽没有那么木了,但也鲜少有表情,余光瞥到他,也没有要请安的意思,全做看不到。桓之不与她计较,原本他的心思也不在她身上,一双眼睛便粘在了先生身边的小女子上。
甜樱的相貌远比不上叶蓁,但爱笑,性格少有的活泼,与叶蓁一冰一火,倒也有趣。她也留意到了桓之,天真无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又掩饰了,继续学了起来。叶蓁一双眼睛在窗外和甜樱身上扫了一圈,默默地出了房间,像没看见妈妈和桓之那样直接进了隔壁的房内。
甜樱比叶蓁大上几岁,个头也比她高出许多,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虽然看上去没有清月阁里的姑娘们那样娇柔,但也别有一番趣味。碍于是叶蓁的贴身婢女,桓之不敢造次,不然,以他那花心的性子早就扑了上去,这会儿只能强忍着,心里想着改天必寻个由头将她换回自己府种,留在此处,可惜了。
叶蓁吃了盏茶,妈妈走了进来。两人平日里交流不多,也不过是每日的例行公事,以往都是妈妈说,叶蓁听。今儿有些反常,叶蓁先开了口。
“香桔和甜樱姐姐平日里节俭惯了,我瞧着身上的衣服都旧了,妈妈替我给她们置办些衣裳吧。舒公子赏我的脂粉和珠钗不便转送,还请妈妈再替我置办些,分给两位姐姐。”叶蓁说着,拿出一锭银子,放到了眼前的桌上,行了一礼,“有劳妈妈。”
妈妈将银子拿过,抬头看着叶蓁,心想着这么小的孩子就懂得收买人心了吗?不过这时机颇有些耐人寻味,偏偏是舒公子看上甜樱的时候。她不知叶蓁是不是在打什么小算盘,但举手之劳还能赚些零花钱的事,倒也没必要非要问个究竟,便应了下来。她清了清嗓子,道:“姑娘明儿开始要学新的东西了,一是防身之术,二是这清月阁的姑娘都要学的。”
叶蓁拿茶盏的手顿了一顿,一双明月一般的眼睛抬了一抬又垂了下去,道:“也好,早晚要学。”
妈妈盯着叶蓁,忍不住多嘴道:“想必姑娘日后是大富大贵之人,这房中之术虽上不了台面,但关键时刻也能为姑娘争些恩宠,望姑娘莫要抵触。”
“抵触?”叶蓁放下手中的茶盏,用最近学的“笑”给了妈妈一个淡淡的笑脸,“妈妈说了,这也是项本领,有什么好抵触的。不过,我倒有个想法,不知道妈妈愿不愿意。”
“姑娘请讲。”
“甜樱姐姐似乎也是个好学之人,既然如此,也让她一并学了吧!”
妈妈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此事甚是私密,姑娘还是独自一人学为好。”
叶蓁挑了挑眉毛:“妈妈要是为难,我自己与先生讲。”
妈妈收回了投射在叶蓁脸上的视线,思忖片刻后回道:“老奴立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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