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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薛老师,这么高兴去哪儿啊?”
刚才在停车场遇见,薛迷也没往她脸上仔细看,只模糊记得这是个极美的女人。
然而现在强光一照,她就看出这位关兰小姐的妆容极其精致,典型的桃花眼,扑朔迷离,红唇丰润,唇畔一枚妩媚的小痣,使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风情万种的气息。
“关老师,我赶着回去画画。”薛迷的兴奋劲儿还没平,现在近距离观察关兰,又觉得她和自己刚才所得的第一印象有些差别。
刚才看,这女子是一团幽暗的火。明明有光,却没有热度。
她连新画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冥火》。
然而现在靠近看,却又觉得那种蛊惑人心的光芒下,藏着的除了冰冷,还有一种特殊的,脆弱的美感。
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流星的光芒,虽美却稍纵即逝,因为脆弱,反而让人觉得异常兴奋。
有一种女人,从外貌,体态上,气质上看,都非常的薄弱。心比天高,可惜命比纸薄。
她们之中,有的像脆弱的藤萝花。
有的,就像关兰,还是像一团暗火,虽然竭尽所能地让自己看起来强大,危险,然而却毫无杀伤力,褪去了外壳以后,只能任人宰割……
这样的存在真是让人兴奋啊。
冰冷的冥火其实是个假象,或许她并不是火,她只是一团空无一物的光。
薛迷最喜欢画不同人性,此时面对关兰,竭力压抑的兴奋让她眼中微微发亮,一向苍白单薄的面容也因为这种情绪而渐渐泛起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