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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山鸡老老实实回答,“我跟孙一平不熟,是我兄弟山鹰与孙一平有生意往来。十年前,陶城煤矿爆炸案前,山鹰接了一单生意,目标是江北矿山机械总经理祝武。开始是通过中间人接下的这笔买卖,孙一平等不及,不顾这一行的忌讳,亲自联系了山鹰,因此山鹰和孙一平认识了。后来,山鹰又受孙一平指派,做掉了二太保陈二狗。后来,山鹰执行任务时重伤,临死前把我推荐给了孙一平,说是他的生意好做,活少钱多。我这是第一次接他的生意,我绝想不到是彬哥的大姐,否则打死我也不敢。彬哥,您一句话,我把孙一平做了。”
风彬轻轻摇了摇头,报复孙一平,他想的更长远。“鸡兄,孙一平为什么雇山鹰刺杀祝武?你知道多少?”
山鸡回忆了一下,“不瞒彬哥,山鹰死以前,是我在医院里面照顾。我们俩是师兄弟,关系自然最是要好,山鹰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我。孙一平当时是陶城煤矿的总经理,欠了江北矿山机械公司总计两亿多的矿山机械款,社会上流传的是一亿,实际数额是两亿。孙一平还不起钱,祝武又追的紧,因此动了杀心,开出了三百万的价码。时任陶城公安局长董山强把这单生意介绍给了凤巢,落到了山鹰手上。祝武死在了陶城郊外的一个农家乐中,那个农家乐开在一片苹果园里面。祝武死了后,孙一平派他的保安队长——后来成了陶城十三太保的大太保何山——带人把祝武的尸体运进了一个废弃的矿坑,用炸药炸塌了那条矿坑。”
山鸡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他的保安队长以此要挟孙一平,逼的孙一平无路可走,因此又雇佣乐山鹰,干掉了二太保,给了一千万的封口费,何山才消停了。孙一平变卖了陶城煤矿,到了江宁发展。期间我也是只知道个大概。这次对兰姐下手,孙一平也开价三百万,优先目标是把兰姐绑架到他床上,如果不能得手,便就地解决。”
山鸡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兰姐郁闷的说道:“我跟孙一平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什么三番五次要置我于死地?”
山鸡笑了笑,话说的很委婉,“在孙一平眼中,兰姐是美若天仙。江湖传闻,孙一平好色成性。”
他的话暗示孙一平眼馋兰姐的身体,求而不得因此心生怨恨。因为“不能得到别人也比想得到”的狭隘心里作祟,他对兰姐起了杀心。
“醉月楼的菜品和酒水以及服务水平是江宁大酒店所无法比的。”山鹰继续说道,“别看江宁大酒店是一幢十八层的物业,实际营业收入并不比醉月楼多多少。如果没有江宁政府的定点招待工作,他的生意也撑不下去。从这个角度,你们是天生的一对仇家。”
兰姐没有接话,嘴里嚼着一只炸小河蟹,咬地咯吱咯吱地响,仿佛那是孙一平地骨头。
“鸡兄,你在凤巢过地怎样?”风彬问道。
山鸡愣了一下,扬脖干了一杯,咂摸了一下嘴,叨了一只炸河蟹,放在嘴里咯吱咯吱地嚼。“过一天算一天吧。去年,自从大事失败后,凤凰便不再相信任何人,除了山雀外。长老制已经名存实亡,这一年,长老们死的死,退隐的退隐,丧失了议事功能。我看,凤巢也坚持不多久了。干我们这一行的,能得善终的很少,除了提防仇家,更要提防所谓的兄弟。”
“去年,是什么因素导致凤凰最后变卦?”去年收编凤巢失败,萧二雄对此耿耿于怀。
山鸡无奈摇头,更深层次的决议他不清楚,他只知道,从那以后,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被赶出了长老会,自己也变成了普通杀手了。
“彬哥,像去年的机会,还有没有?”山鸡脸含期待的问道。风彬没有立即回答,喝了一口酒,说道:“希望还是有的。”
这句话,是说给山鸡,也是说给自己听。
“该死的孙一平,我要让他好看!”兰姐兀自生着气,坐在一边有些失神,并没有认真听其他人的谈话。此时忽然恨恨冒出一句来,可见心中的愤恨。如果不是风彬回来江宁,自己现在境况如何,她不敢设想。
风彬笑了笑,“姐,这些打打杀杀的活交给我就好了,你不用操心了。”他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为兰姐出口气,即使现在证据不足,或者说一些证据搬不上台面,他也决定行动,既然打不死,就把他打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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