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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睡眠不足会严重降低工作效率,这您知道。”
“睡眠不足是你的事,你该自己想办法,而不是在这向我抱怨。”
“我并不是在向您抱怨,只是希望您能知道一个很基本的事实,深更半夜把人叫起来,甩一大堆工作要求对方完成,这很反人类。”
“反人类?”白兰地放下刀叉,用餐巾擦擦嘴,“如果你真的认为反人类,只能说明,你适合回S市,在南樛当你的周太太。”
不等奚午蔓再说什么,他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说着“愿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起身离座,大步离开。
这夜晚可不愉快。
奚午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是白兰地毫不客气的话及他可谓傲慢的神态。
而一旦为某人贴上“傲慢”这一标签,关于他的一切都变得不可原谅。
难道错的竟是她?他又不是她的上司,也不给她工资,凭什么要求她加班?凭什么不许她好好睡觉?
越想越气,奚午蔓掀开被子下床,披上外套,到隔壁敲响白兰地房间的门。
久久没人应答。
他不可能不在房间。
她右手握拳,更加用力敲响他的房门。
门终于打开。
“有事?”白兰地头发半干,浑身上下只腰间裹着一条洁白的浴巾。
“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谈——”
“有话直说。”他不耐烦地打断。
“那并不是我的错,我也并不是娇生惯养,您不该撞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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