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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为了朕吗?哼,朕看你分明就不是诚心归降。你不想那些你往昔的主子死了还要被挂在城楼上示众吧?你好大的胆子!”白起依旧冷冷地吼道,他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刺骨。
“皇上明察啊,老奴的确是真心归顺皇上,如若生出二心,老奴他日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啊!”庆云公公声泪俱下地说道,他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皇上啊,这四个女人临死前的怨念太重了,如若继续曝尸于城楼之上,怕是会化为厉鬼来纠缠皇上啊!老奴是出于一片真心才这么做的呀,求皇上明鉴、求皇上明鉴……”
上官云溪咬了咬嘴唇,那粉嫩的唇瓣因紧张而微微发白,她弯腰去捡刚刚因争执打落在地上的烛台。白起却一把拉住了她,手指用力得几乎要在她手腕上留下痕迹,然后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上官云溪抬头,目光中满是疑惑与不甘,她虽然不知道白起为何摇头,但却能清楚地感受到白起那隐藏的恶意。她反问道:“不是让我掌灯嘛,我要捡起烛台,你为何拦着我不让捡?”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仍不失倔强。
白起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朕早先已经跟你说过,你皇兄那个烛台丑陋破旧,朕着实不喜欢如此寒酸的烛台。况且方才你又拿着烛台企图行刺朕,朕怎么可能再继续用这个晦气的破烛台?必然要换个新的用用。”他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站在一旁的庆云公公挥了挥手。庆云公公立马退出了房门,脸上依旧挂着那千年不变的谄媚笑容,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上官云溪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无奈,她撇了撇嘴,淡淡地说道:“既然你看不上我皇兄的烛台,那就黑着吧。况且,现在是白天,只有疯子才想要在这个时候掌灯。不过,这样也好,你不想让我掌灯,我还落得个清闲呢。”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赌气和释然。
白起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突然凑近上官云溪,脸上的笑容变得阴冷而诡异,“长乐公主,注意您那高贵的嘴巴,小心祸从口出。不过,朕还真是佩服您,您可真是应了‘贵人多忘事’这句老话。刚刚的协议您还记得否?朕答应不把你的弟弟和姐夫变成人彘,你就必须乖乖的做朕的小奴儿。可是朕可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奴隶,敢用如此傲慢的口气跟自己的主子说话,更何况你的主子还是堂堂大秦的皇帝。”
上官云溪听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怒火,她使劲儿的捏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但她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她知道,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那请问您,我现在要怎么做?是我亲自去给您找个新烛台,还是你命人去找来?不管怎么说,必须要有合适的烛台才可以掌灯。”
白起看着上官云溪那隐忍的模样,眼中的笑意更甚,“长乐公主,你现在是朕的小奴儿,以后说话不准用‘我’。既然你的闺名叫云溪,那你以后提到自己的时候,就自称‘溪奴’吧。‘溪奴’就是朕赐你的新名字,还不快点儿磕头谢恩。”他说着,双手负在身后,一脸得意地等着上官云溪的反抗。
上官云溪拥有二十一世纪的灵魂,面对这样赤裸裸的侮辱,她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白起以她穿越这三个月来对上官云溪关怀备至的家人做要挟,由不得她反抗。她心中很是纠结,回想起前世的遭遇,自幼在孤儿院长大,虽然在热心人士的资助下念了大学,但心中最渴望的还是家庭的温暖和亲人的关怀。而前世二十二年都没得到的亲情,竟然在重生后的三个月,都加倍地得到了。她怎能舍得这份温暖再次失去?
“溪奴……”上官云溪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溪奴……谢皇上……赐名。”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觉得委屈至极,声音有些哽咽,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缓缓地跪在了白起的面前,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
白起没有想到上官云溪会这么轻易的接受自己的摆布,他看着梨花带雨的上官云溪跪在自己面前,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心口也隐隐作痛,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了一下。但他不愿与上官云溪对视,便踱步到窗口,静静地看着窗外那阴霾的天空,思绪纷飞。他想到自己的宝贝妹妹惨死于上官暐之手,心中的仇恨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淹没了所有的柔情。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白起才缓缓的转过身,他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而坚定,“溪奴啊,朕现在考虑好了,不用去找什么新烛台了。从今往后,你便是朕的烛台,就用你的双手举起蜡烛,为朕做照明的工作。”他的声音冷冽如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白起说罢,又对站在一旁的佩泽春岚二人说道:“给朕找两支蜡烛来。”佩泽、春岚两人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她们不敢违抗白起的命令,只能快步去找来两支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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