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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她念念不忘已忘却前尘往事的故人,望着那几棵枇杷树,淡然置身事外,
“树繁碧玉叶,柯叠黄金丸,这院子打理已是用心。”
并非物是人非,只是独她是旧人罢了。
谢白走到鱼缸旁,卿云也随他走过去,想起还没喂鱼,便捏了一把鱼食洒下。
“金鱼刚买回来时,外公嫌每天投喂麻烦,一次洒了好多鱼食,撑死了好几条,只得又买了一回。”卿云惋惜道,现在这些金鱼都是归她来喂养。
听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所以它们连刚吃过食也不记得,只会一直吃下去。人世三千烦恼,说到底还是因为记性太好,该忘的都忘了,也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她也试图忘记,可所有的顿悟都在一夜间烟消云散,再次被打回原形,或许她一直都是那个心窍未通,尘缘不净,非清心修行之命的,唯一长的本事就是学会了自欺欺人。
所以她此刻可以告诉自己,她不想做一只鱼,因为撑死这种死法毕竟还是太丢人了。
水中的金鱼竞相争抢着鱼食,鱼唇一张一合,憨态可掬,谢白看了片刻,不禁失笑:
“原来这里也讲究九尾鱼。”
鱼缸中确实有九尾鱼,卿云奇怪,“这有讲究?”
“‘九紫火,但右弱星,为吉星,可以旺财’,九条金鱼,八条红色,一条黑色挡煞,大吉大利。”
“你懂风水?”
她诧异于他的博学,毕竟他是外国留学回来的理工高材生,竟然也会懂这些。
谢白解释说:“香港那边普遍比内地信风水之说,家父尤甚。我并不信神佛,但风水之说也不全是迷信糟粕,有许多看似玄之又玄的东西,在科学上都有合理的解释。古代的建筑师大部分都精通风水,称为堪舆之术,在建造房屋之时大有益处。曾祖父与祖父都比较老派,学了西洋的科学,也学了祖上传下来的风水,以此教导后辈,我少时也读过一些《周易》《堪舆经》之类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