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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馨又打110,对方则回答:“对不起,您可以咨询情感热线。”
阮馨只得拨通了闺蜜周雯雯的电话。
雯雯的嗓子涩得像吃过生柿子一般:“馨馨,我男朋友今晚又没回来。”
阮馨抹汗道:“我认识的一个人好像病了,似乎还晕过去了,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地址,我怕是他很危险。可我只知道他的名字。”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职业么?”雯雯问。
“不知道。”阮馨只记得,他居然知道用炭精条绘画需要不错的功底,他削画笔的姿势比自己专业,他甚至了解文艺复兴时期名画其中的典故,却又不像从事这个职业。
“也许,他只是不想再和你接触了。你不是问过他的地址了吗?如果他是想和你玩一下,又怎么会告诉你。”雯雯沉重地道。
“可是,他真的病了,似乎真的是想找人过去照顾他,又难以启齿。”阮馨固执道。
“乖,别多想了。认识了十年的男人都不可能,刚认识的人,你怎么能相信他,”雯雯一边擦鼻涕,一边道。
阮馨真的认为他病了。
他手腕上的胶带,他偶尔蹙起的眉心,他第一次相遇时服药的场景……
阮馨觉得有一股热血直涌上大脑,于是,拎起一把伞冲出门,站在小区的门口前时,她却没有了方向。
从这里出发,左拐,直通大马路。
向左?向右?
如果向左,他在哪个区?如果向右,他又在哪条街?
夜雨吧嗒吧嗒打在她的伞上,像是打碎了什么,不是伞面。
她撑着一把红色的波点伞,在门口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