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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你救了我和画?”
静初盯着他抖得筛糠似的伤的腿——他的腿骨折不过二十余日,本不能以伤腿着地,这次却把腿上的石膏砸碎,带她出来,还救了她的画。
静初就有些失措:“你是怎么走了这么远的?真厉害。你不怕疼死吗?万一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卫默面色沉寂:“从此互不相欠。”他的额间冷汗直流,将冰雕雪琢的冰山脸湿透,他的手也在瑟瑟发抖,嘴唇已然被咬破,血痕未干。
静初抱着画框,眼眶忽然就热辣辣的:“瘸子默。”
卫默不答。
“瘸子默,你很疼吧?你把我拖出来就好,还管什么画!你要是瘸了,我可赔不起!你不知道打急救电话吗!”静初问。
“我不爱欠别人的。”卫默努力让自己颤抖的声腔保持平稳:“尤其是你这样的胖子。”
“哼!我背了你这个瘸子一路,挡了两次灯罩,你欠我欠定了!咦,我的背包呢!”
静初这才发现周身后空荡荡的,染了油彩的帆布包早不知道哪里去了,卫默身上也空空如也。
不远处,消防员们还在善后。这场大火实在太猛了些,卫默的咖啡馆化为空楼。她问不远处店里饮咖啡的人借了电话,拨通了急救,归来时,卫默正意趣盎然地望着这条昏昏的小路,用微颤的声音说:“你看。”
静初顺势望去,这条路此时明亮的紧,灯光铺就了整条大道,隔壁酒吧的座位上十分寂寥,只坐了几个围观火灾的人啜着鸡尾酒,曲终人散、灯火阑珊,星空幽蓝。
“夜间露天咖啡馆!”静初惊喜地叫着。
此时的场景,竟与梵高的画《夜间露天咖啡馆》画中场景有七八分的相似,巧的是,不远处亦有尖顶的教堂,唯一遗憾的是,夜空中星星太少,不似画中那般流萤飞舞,星火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