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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刚刨出来的洞穴开始无限扩大蔓延,快形成一道巨幅沟壑。
“你……难过吗?”
四目相对。
他动作稍顿,似是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转瞬即逝,重新敛下眼睫。
没说话,像是默认似的。
逢夏反握住他的手,如伞骨撑开的削瘦修长骨骼被紧紧攥在她手心里,他的手心有琴茧,略显粗粝的触感划过她的手。
那点微凉的热度,一路沿着掌纹沉入心底。
她抿着唇思索,开口决定道;
“我搬过去陪你一段时间。”
闻言,他怠懒的啊了声,略带着笑。
“好。”
他笑起来的声音有些浅,像缓缓滴入江河湖泊再温柔低低荡漾开涟漪,低磁,又融了四月天缱绻的气息。
沉入耳畔,无端引起潮热。
四目相对。
逢夏揉了揉泛热的耳朵,迟钝地反应过来:
“宋疏迟,你又是故意的是不是?“
他漫不经心地笑着,这会没有一星半点落寞的灰色,双腿交叠,优雅斯文地倚着椅背,是游刃有余的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