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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显然也察觉到不妥,原本抓住沈峤的衣角却悄悄松开,他不希望有事的时候,自己成为拖累沈峤的累赘。
“沈师,您看!”
沈峤眼神不好,十五却发现石道旁边被丢在草丛里的断剑,弯腰捡起来递给他。
沈峤摸到断剑的口子,这明显是用力过度折断的,此间不见尸体,也不知剑的主人是跌落山崖了,还是已经逃跑了。
“小心些,上面兴许还有,你跟在我后面。”
果不其然,越往上走,兵器就越多,陆续也有尸体,分不清是碧霞宗弟子的还是别人的。
冷不防身后忽然传来遥遥一声断喝:“什么人,站住!”
话未落音,一剑已经朝十五后背飞掠而来。
沈峤听见动静,神色未变,拉住十五一个旋身,两人位置转眼就调换过来,他自己则迎着剑锋而去。
山河同悲剑甚至都没有出鞘,他掌风侧拍,将剑势拍得偏了方向,袖子一舒一卷,便将对方的手腕给拿捏住。
“沈道长?”对方咦了一声。
“阁下是?”沈峤眯着眼,只能看见眼前一个五官模糊的人影。
“在下范元白,正是碧霞宗门下,我们曾在苏府见过一面。”对方道。
沈峤想了想,终于有点印象,当日他代晏无师赴苏府秦老夫人寿宴,的确好像遇见过泰山碧霞宗的弟子。
范元白:“敢问沈道长为何身在此地?”
他的语气不掩焦灼,却仍能耐着性子,先客客气气问询一声,一是范元白本身脾性不错,二是那日沈峤与段文鸯交手的表现折服了许多人,这其中也包括他。
沈峤将十五与碧霞宗的渊源简单说了一下,还让十五出示木牌为证。
范元白拿过木牌端详片刻:“我确实曾听过竺师叔祖的名字,不过其中内情却不甚了了,既然如此,两位不妨随我一道上山,也好将此事呈禀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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