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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作为夫子的儿子,功课也未见得多么出众,若是这次被人比试下去了,岂不是亲自砸了自家老子的招牌?”
紧接着就是几人哈哈大笑的声音,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贺闻天的面色低沉了下去,手中的拳头也逐渐紧握起来。
接着又有人压低了声音道:“依我看,那沈之恒来书院也不是为了读书的,怕不是……来找相好的吧!”
“什么相好的?”
“谢敬辞啊。”那穿着竹绿青衣的学子坦言道:“没瞧见那沈之恒一天到晚缠着谢敬辞不放吗?沈夫子教了这么多年书,怕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有龙阳之癖吧!哈哈哈哈哈哈……”
这人在学堂里大放厥词,笑声刚一出口,就忽然被身后之人抡了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后脑勺上。
“谁啊?敢打你爷爷!”竹绿青衣的少年捂着脑袋怒极回头,看见贺闻天一张阴沉得几乎要打雷的黑脸,对方正捏着手腕,打算再冲他来一拳。
“你说谁是爷爷呢。”
少年一看是贺闻天,也不由得笑了:“原来是贺少爷啊,怎么,我说几句书院里的人,也碍着贺少爷的事了吗?”
他们几人早就看贺闻天不顺眼了,仗着自己是县令家的少爷便在书院里作威作福,平日里趾高气扬,丝毫不将别人放在眼里。
眼下莫名其妙挨了贺闻天一拳头,他也不是吃素的,活动了松散的筋骨,也扬起臂膀给了对方一掌。
两人这就交战在一起了。
眼见着厮打起来,众人连忙上前劝架,奈何血气方刚的少年一冲动起来就没了理智,两人愣是按在地上厮打了半晌才被人分开。
青衣少年被打得肿起一大块,贺闻天也没好到哪里去,嘴角青紫一片,还流着血丝。
因着两人都是东吴县有头有脸的家庭,贺闻天是县令府的少爷,而那青衣少年也是县里有钱有势的大商人之子,两家见自己的儿子受了伤,都不依不饶要讨个说法,这事就闹到了沈夫子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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