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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看过网上的一句话,二十多岁干什么都是最好的年纪,人生没有标准答案。”张在婷举例说:“前几年你工作很忙的时候不是也谈恋爱了,那人叫文扬对吧。”
束晴有时不太喜欢张在婷的好记性,这又是一个即将被自己遗忘的名字,却被迫复习一次。她轻描淡写地回答:“对,因为他长得很帅。”
“今天回来碰到的那个帅哥也很帅呀,但是你不喜欢。”
“还因为文扬他既帅又有钱。而且我不是讲过,我想住在睁眼就能看见东方明珠的地方嘛,不得找个有钱的。”
“可你当时说的是喜欢黄浦江边夜晚的灯光,很浪漫。”两人的目光同时望向窗外,和过去的每一天相同,江上亮着广告牌的游艇一辆接着一辆,江边游客拥挤似潮水,隔着几百米都能感受到人声鼎沸的热闹,繁华无异,浪漫肯定差几分。
张在婷轻声却笃定地说:“我能感觉出来,你当时至少是有点喜欢他的。”
束晴垂着眼,“你怎么感觉到的?”
“那段时间视频的时候,我发现你买了一个很漂亮的花瓶,把七夕时他送你的花插在花瓶里,放在化妆桌上,后来还做成干花,一直放在你的化妆桌上。”
束晴已经想不起来那个花瓶的样子,可能是粉色,或者是紫色。她说:“都在搬家的时候打碎了。而且我们只交往三个月就分手了,我提的。”
张在婷知道这件事,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她还记得更多,“你说分手的时候文扬给你钱,你没要。”
“但我要了别了。二十四岁就进入现在这家公司,做了负责上百个技术岗位的 HRBP,至少把我的职业发展快进了五年,那三个月的恋爱没白谈。”
张在婷不了解这段短暂交往的分手后续,但束晴很早之前就和乔温妮与凌灵说过,得到的评价无一不是赞同与支持。
“这就是你要的。”张在婷想了想说:“晴晴,我觉得毕业后这些年,你变了好多。”
束晴猜:“变得铁石心肠?”
“不是,是变得好坚强,刀枪不入似的,好不真实。”
张在婷说话总是温温吞吞,哪怕再剧烈的情绪起伏,她也是不紧不慢的语气。几人聚在一起聊天时,张在婷也大多承担旁听的角色。
但就是这样的风格,特别适合静谧的夜晚,像一根在黑夜中被人忽视的细细丝线,出其不意间让人穿肠破肚。
束晴半靠在枕头上沉默半晌,最后笑了一声,说:“是嘛,人都会变吧。我这样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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