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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羡道:“路上耽搁了。”
琼兮:“……?”这就没了?我一个女人好歹开了个头,你竟不知接着说下去,怎么回事,从前也没见他这样啊,难道是赶路赶的累了?
再抬眼,却见扶羡以单手撑着脑袋合眼……睡了。
哦,可能是累了叭,琼兮决定善解人意的不打扰他。
于是这一路上,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
镇北公活着回府,把老太爷和周夫人都高兴坏了,老太爷心情好,甚至还下了一回床,到饭堂与众人一同用饭。
老爷子问了镇北公许多事,他都一一细细答了,才令老人家安心。
扶正黍的神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他勉强笑起来,为镇北公敬了一杯酒:“大哥能回来便好。”
镇北公不接那杯酒,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这个读了半辈子圣贤书的弟弟:“三儿,我瞧着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着了风寒,可要我为你喊个大夫来?”
“不、不用。”扶正黍当然气色不好,实际上,他的心肺都快被气炸了,怎么回事,他们的计划没有半分纰漏,为何这个人还能活着回来?他的五指仅仅握着酒杯,指关节隐隐泛白,“我这几日身体的确不大好,只是已经用过药了,兄长不用为我忧心。”
“为你忧心?哼”镇北公话音未落,便被扶羡打断,“父亲,三叔都多大的人了,早有了自己的主意,自己的身体难道还照顾不好吗?您要忧心的,是我这个身体越来越弱的儿子。”
扶羡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咳了两声,又亲自为镇北公满上酒:“对吧?”
“哼。”镇北公不再说话,一口饮下杯中酒。
想到扶羡的“伤”,扶正黍的脸色才好看些,哼,老子回来又有什么用,儿子都要没命了。
扶正黍顺势问候扶羡道:“你从战场上回来就受了重伤,合该好好养着,去接你爹这样的重事,交给我也就是了,都是一家人,往后可千万不要见外。”
扶羡含笑道:“是,只是父亲失踪,我心里难安,并非不信任三叔,您不要想多了。”
“对了。”扶羡又疑惑的问道,“老太太为何突然病了?我记得她老人家身体一向硬朗,我走之前还气色红润,怎么我这一回来,她就病的起不来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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