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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温差大。
等我紧赶慢赶回到民宿时,坐在门口的大妈已经预备着关门。
我从沈泽衣柜里顺的冲锋衣挡住了露水,挡不住夜风,
一路走来冻得我瑟瑟发抖,只想骂爹:
“关什么门,客人都还没回来呢!”
大妈上下扫视我一眼:“你进山了。”
“没瞎的应该都能看出来。”
她从昨天到今天被我连着怒怼了两回,气势显然没有早上充足:
“你没进寨子吧?”
“关你屁事。”
......
回房间里洗了一通热水澡,我被冻僵的身体才逐渐有了知觉。
来巴彦山的第一天,我就已经有一种被放逐的孤单感。
这种孤单不是对魔都的怀念。
是从群体脱离以后,游离在外的寂寞。
我拨通了沈泽的电话,被挂断了两次仍旧锲而不舍。
“你打我电话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