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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接受失去她,所以他想醒,但是他迷迷糊糊地又反应过来,这不过是梦,既然是梦,他想,那就梦下去。
假如没有她,他会怎么样呢。
没人敢逼他看什么干什么,他终于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知道萧珩的野心,知道萧珩的欲望,也知道他自己必死无疑的结局。
他做事越发随心所欲,离京前,太后拖日子,不想让他离京,竟然造谣说他和一个答应有了孩子。
啧。
他命人抬来一架紫檀木拔步床,雕花繁复。他让一个小太监穿上他的蟒袍,与早已气绝的答应的尸身,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春宫。
满殿死寂,落针可闻。他笑着,一字一句问太后:“娘娘您看,太监与答应,是这样造出孩子的吗?”
真痛快啊。
他能把所有肮脏的欲望都摊在光天化日之下,让皇城比当年拔步床更污浊。
批红到三更,他抬头看见宫墙上自己的影子,福安蹲在脚边打盹,“福安。”他轻声问,“若咱家倒台了,你待如何?”
福安惊醒,用力磕头:“小的陪老祖宗一起死!”
他望着窗外笑。
福安,幸亏这是梦。
北境告急,朝堂上他刚主战,萧珩突然问:“崔卿可知,当年朕为何给你改名玦?”
他能不知道吗,恶心太后就算了,还恶心到他身上了。
满殿寂静。萧珩一字一句道:“玉玦者,诀别之信也。”
那这真是场漫长的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