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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章瞥他一眼:“你该叫她姑姑。不要在这种小事上落人话柄。”
岑融一怔,立刻改口:“谢表舅提醒。对,顺仪姑姑。”
“南疆蛮人,鼠目寸光!除了手中这一个人质,赤燕王还有什么可以和大瑀交换的?莫非是那些蠢笨的大象么?”宋怀章又继续道,“我拒绝了,但我知道赤燕王并未放弃。中秋节他到梁京来,居然没与官家说这事?”
“未听闻过。”岑融说。
“你未听闻,不一定是没有。”宋怀章接话。
岑融霎时明白:“或许是赤燕王说了,但爹爹没有答应。毕竟朝中如今态势已经十分复杂,若是知道靳明照遗孀成了赤燕的人质,加上回京的靳岄,只怕会更加复杂。”
“你认为如何?”
“此事不能答应。”岑融说,“若他国抓住人质就可跟我们商讨交换条件,大瑀成了什么?一旦答应,流害无穷。这是其一。其二,顺仪姑姑若是回京,靳明照战亡之事必定再起波澜,对爹爹毫无益处。按旨她要流放北疆,如今呆在赤燕,至少能留下一条命来,这对她或是靳岄来说,也并非坏事。”
宋怀章缓缓点头,微笑道:“官家九子,你最像他。”
游君山默默听着,心里万般情绪翻涌。
此时宋怀章回头问:“游君山,你认为我和三皇子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游君山没料到他会问自己,一时怔住,立刻低头行礼:“末将是粗人,不懂朝堂大事。”
宋怀章没放过他:“无妨,听了这么久,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不必忌讳。”
游君山闭嘴不言。他心中急急思索要以什么身份去回答这个问题:白霓的丈夫?靳明照的部将?认识岑静书和靳岄的朋友?还是忠心于岑融的下属?
每一个身份都会给出不同的答案,他脑中纷乱却又清醒,不断挑拣衡量利弊。
岑融:“说罢,免你的罪。”
游君山做出了抉择。他此时应该是靳明照的部将。
“圣上不答应赤燕王的请求,自有圣上的考虑,末将愚钝,不敢妄自评价。”他语气渐渐激动,“可圣上不答应,难道就不能悄悄地派人去赤燕,把夫人救出来么?我不懂朝堂,可我知道将军戎马一生,最牵挂的就是大瑀和他的家人。如今将军已经……夫人生死未卜、流落在外,末将……末将心里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