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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离家远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愉悦,总觉得欠了点什么。
走到报到处,闻岁兴致央央地站到报道长队尾端,眼神虚焦在匆匆而过的身影上。
心里那股燥劲儿始终压不下去,于是抬手松了两颗衬衫领扣,终于感觉舒服了些。
“我昨晚又梦到我哥了。”
人没见过,耳朵早听起一层茧子,季小屿司空见惯道:“都他妈八百回了,不新鲜。”
“三百零四次。”闻岁眼皮微抬,纠正他。
三年,三百零四次,平均一周两回,他记得清楚。
“没什么区别,梦到什么?”季小屿转头看向过去,视线落在对方拧紧的眉心上。
见人沉默,他心急催促:“不是,话说一半,天打雷劈。”
闻岁啧了一声,觉得有些荒谬:“梦到我们俩住进了一个宿舍。”
季小屿停顿半拍,才乐出声:“别说,好学校就这么两所,江暗成绩那么好,还真有可能啊。”
又疑惑补上一句:“不过他怎么不是雾城今年的状元,邪门。”
“毕竟他的对手也挺用功。”
“大师我悟了,就算累死自己,也要卷死兄弟。”
闻岁笑了下,想起报道上前十名的名单,江暗不在其中。
不是竞赛保送,还没拿状元,就很意外。
只是对于这个梦的内容,他不敢轻易否定。
这几年零零碎碎做过不少关于江暗的梦,几乎都是旁观者的身份,难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