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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贺文的神色有些无奈:
“没有,这个御史第二天整个人都疯癫了,屎尿煳了一裤子。”
宁咎...
“怎么这么大出息。”
阎云舟撂下了茶盏,神色有些凝重,微微摆手:
“都说完吧,陛下还做了什么?这三月朝中还发生了什么?”
“此后几l乎每日早朝都有人被廷杖,皇极殿前的凳子便没有闲着过,据说陛下的脸色日日阴郁,朝中自危者不少,就连民间都有了流言。
而就在这个月的月初,京郊皇陵外的一处皇庄走水,此事更是传的沸沸扬扬,民间甚至将这件事儿和之前捕风捉影从宫中传出的雷噼事件联系在了一起。”
闫贺文看了看阎云舟继续出声:
“而从那天开始,洛大人进宫之后就再未回到府上。”
阎云舟和宁咎对视了一眼,这个节骨眼上洛月离不回府多半是那二人之间又出了什么事儿了。
十一月初,雨水夹杂着雪花簌簌落在养心门内的青白玉砖上,养心殿关着门,整个院子中除了张福连一个侍卫都没有,而此刻养心殿中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而吵架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天下间顶尊贵的人。
张福垂着脑袋,生怕多听到一个字。
而没过片刻,当今天子压抑着怒火,声线却寒厉如刀,透着不可辨驳的威严: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洛尚书这是什么意思?觉得代朕受过这风波便可以平息?”
张福的脑袋埋的更深,随即他便看见养心殿的大门被大力推开,出来的人一身还未及换下的正二品朝服,洛月离的步子都未乱上半分,略显苍白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却是连脚步都未顿便直接步入了寒凉的雨夹雪中。
张福也被这阵仗吓得不轻,这位可浇不得啊,他赶紧将伞撑在了那人的头上,洛月离却手一压,推开了这把伞。
他微微仰头,冰凉的雨水在他素白的脸上化开,他走到了这养心殿院子的中央,手中举着一个油蜡封着的筒子,就这样跪在了地上。
“陛下有罪,罪在臣,罪己诏不可下,此事不可无人担,臣请陛下速速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