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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长亭不让他喝,即便私下偷喝,他也不敢贪杯,怕被长亭发觉。
那晚他仗着长亭不在,赌气似的一个劲儿往肚子里灌,灌得不省人事,醉得一塌糊涂,糊涂着糊涂着,就糊涂出了幻觉。
幻觉里长亭还是穿着那一身淡蓝色的袍子,衣摆翩跹,神色冷峻,却没有往日那般从容,而是风尘仆仆地赶到他面前,一进院子就看到倒在桌上烂醉如泥的他,眼中有些惊讶。
他冲长亭笑了笑,醉得连话都不会说,含糊唤道:“长亭。”
对方踏着玉石小路走到他面前,将他扶起,抱着他往寝殿走去,嘴里还小声念叨:“总归是赶上了。”
“没赶上。”他在他怀里摇头嘟囔,“你来迟了。我有些难过,在生你气。”
头顶像是有声轻叹。
长决朦胧中心想,亏得自己是只幻妖,一场幻觉里都能把细节照顾得如此清晰。
长亭把他安置在床上,细细替他除了外衣鞋袜,又给他擦了脸,正要出去换水时,他突然害怕这梦就此结束了,竟壮着胆子拉住了长亭的衣袖,轻声喊道:“长亭。”
跟前的身影脚步一滞,却没转过来看他。
他有些委屈,又把音调放低了些:“长亭。”
这次他听见小小的一声:“嗯。”
“长亭……是这世间顶好看的人。”他扯了扯手里的布料,乞求似的对着始终不肯面对他的人说,“长亭,陪我。”
又是一声轻叹。
耳畔传来衣袖破空之声,再一转眼,他靠在长亭肩上,身后人小心环抱着他:“陪你做什么?”
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全然靠在了长亭怀里,目光幽幽,想到什么说什么,反正不要长亭离开:“我托你带的鲛人泪珠,你可带了?”
“带了。”
“我不要。”他说,“你带鲛珠,是赔罪。是不来我的加冠礼。我不要鲛珠,我要长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