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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样年轻的他们来说,摇滚乐或许是与氧气划等号的东西,疯狂是青春必需的养料,而使用的代价,通常会是往后余生的持续阵痛。
“老倦,你阻止不了一航。”沉默了片刻,周崇燃眼里倒映着远处的人群,满含期待地说道,“或许,孩子们能跟咱们不一样呢。”
“嗯,我知道。”对面成倦似乎笑了声,“小时候他缠着我,让我教他弹贝斯,我不肯,结果后来他还是在你那儿学会了弹吉他。”
周崇燃听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成倦的话仍在耳边继续:“即便没有你这个混球,他也还是会求别人教他,教得八成还没你好。所以啊,光靠我一厢情愿是没用的,就让他……再多在外面开心一段时间吧。”
说到这儿他又顿了顿,转而妥协道,“玩累了就知道要回来了。”
周崇燃“嗯”了一声,简单应付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远处,路边的乐队演出正如火如荼。
新一首歌的前奏响起,身穿无袖背心的混血儿主唱凑到麦克风跟前,一手撩着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声线低沉且动人。
“唱完最后一首,成一航,做我男朋友。”
人群中立马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呼声,见证着这独一份的热烈表白。
“答应他,答应他——”
周崇燃远远看着,难得笑得灿烂,半晌还是将身子转了过去,正对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
年轻的乐队被他抛在了身后。
“死疯子,你还不肯回来吗。”
落日的余晖里,周崇燃用半浑浊的眼睛平视着前方,喉咙里几近哽咽。海岸边明明是距离阿薄最近的地方,可他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自由和温暖。
“你再不回来,我都快要老得把你忘干净了呢……”
夜风又起,将他腿面上那本画册缓缓吹开。
纸页上是他描摹过千百遍的轮廓,也是他为了对抗记忆,与岁月进行的无声对白。
“我会忘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