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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阳光异常的妖冶,照在他激越的脸上,这是阮馨从未见过的他的神情。
他单腿踩在木椅上,另一条长腿立在油彩厚重的地毯上,手中不停地挥舞,他将笔下的烈火燃烧,再燃烧,整个大画布都烧着了。
“好美。”
阮馨鼓掌。
他依旧是双目奕奕,调出水蓝色,站直了,在燃烧的天空中打底。
“蓝的天,火的海,是你的欲望。”阮馨说:“那只眼神忧伤的白鸽是你的绝望。海水中白色透明的冰块,是你未知的希望。你爱这个美好又肮脏的世界,你爱生命,却又有抗拒不了的绝望。”
他依旧沉浸在他的画中,他的唇角轻轻勾起,他的双瞳迸射着钻石样的烁光。
她则是默默拿出速写本,画这间画室,画他。
晚饭之前,阮馨先从梦中出来,去厨房为他煮了牛奶,切了吐司片,用冰箱里的牛肉做了九分熟的牛排,蔬菜沙拉,端到他面前,他接过吐司片,抹去画布上的败笔,弃了,再拈起一片,当橡皮用,然后,坐在一只转椅上,画海水,冰川碎屑密布的海水。
阮馨本想去煮通心粉,却顺势找到一小袋米,于是,索性将牛肉切成细丝,将卷心菜也打成细柳,加两片番茄,煮粥。全部搞定之后,待粥的热气稍稍散去的时候,端上去,他却顾不得。阮馨干脆一勺一勺喂他喝。
他依旧盯着他的画布,张口,一勺又一勺,整整一碗。
阮馨则在之后,吃掉牛排和沙拉,抱着本子坐在院子里,画南半球的夕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他在,今晚的夕阳分外的红。
回到画室时,他已趴在躺椅上睡着,身上的毯子滑落下来,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