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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激灵跑出去,差点撞上刚从房里出来的长亭。
对方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遍,皱起眉道:“怎么不穿鞋?”
长决大脑发懵,看着眼前一派正经的长亭,脑中却是昨夜与他那些情话软语,一时惊惶,竟手忙脚乱地向长亭行了自化形以来的第一个揖礼:“大哥。”
话音刚落,二人皆是愣在原地。
长决维持着躬身行礼的动作,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手臂都要酸了,才得到长亭一声不冷不热的回应:“起来吧,进去穿戴规整再出来。”
他应了一声,脚步在原地要转不转,最后还是支吾着问道:“你昨夜……”
“我昨夜错过了。”长亭极快地接过话头,一转身,又留给长决一个信步而去的背影,“今早才赶回来。”
长决被这话噎住,一直到长亭消失在视线尽头,才垂下眼睛道:“……哦。”
原来昨夜的一切,果真都是幻觉。
加冠礼一过,二人都很默契地不再提及长决另寻他处一事。
只是打那以后,长决再没叫过一声长亭的大名,凡是遇见,都先端端正正打个揖礼,再唤一声大哥,才再做交涉。玩笑也好,打闹也罢,不知怎的,这份章程就这样悄无声息立在了兄弟二人之间。
那夜长亭自蓬莱赶回烟寒宫,已是深夜,原以为长决已经睡下,却碰上他独自坐在院中小酌。
鬼使神差地,长亭朝他走了过去。
听见身后脚步,长决向院外望了一眼,见是长亭,由着醉意,便懒得起身行礼,只扬了扬唇角,招呼道:“大哥。”
长亭没应,走到长决身旁坐下,自顾自倒了杯酒,同长决对饮起来。
他不喜欢喝酒,也不如常年饮酒的长决来得海量,不过喝了两杯,眼里就泛了浓浓的醉意。
人一醉,有些隐而不发的念头便开始不安分。
长决正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杯新酒还没递到唇边,长亭一发问句便刺了过来:“你怎么不叫我长亭了?”